Mu_Chocoberry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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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s Leaving Home - Chapter Five: Friday

【這是關於十一歲的榮恩,準備出發前往霍格華茲的倒數一個禮拜的故事。】

Chapter One: Monday (Molly)

Chapter Two: Tuesday (Fred & George)

Chapter Three: Wednesday (Charlie)

Chapter Four: Thursday (Percy) 


*時隔兩年才又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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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星期五(比爾)

 

 


  榮恩趴在花園的長草間,啃著從樹上摘下的蘋果,享受陽光照在背上的溫暖與這難得的安祥時刻;這感覺像是夏日結束前的最後一個午後。當然,他很清楚接下來很長一段日子,他都無法像這樣無所事事地躺在花園裡度過好幾個小時。這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就是週末,然後……星期一,一切都會結束的同時一切也都將開始。每當想起這件事他的胃就忍不住作怪,陣陣不適的蠕動感襲來。該來的終究躲不過。無論他多麼想把自己藏在閣樓上直到其他人都出發去車站了為止,這件事還是確定會發生的——不管他喜不喜歡,星期一他就得去霍格華茲了。

 

  他給了斑斑一點嚼過的蘋果,卻得到老鼠啃咬他的指尖作為回報。

 

  「噢!」他笑出聲,急忙縮手,「別吃我!吃蘋果啦!」

 

  榮恩放了一小塊水果在這小動物前面的地上,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嚐起來不錯,對吧斑斑?可愛的小蘋果,美味可口。」

 

  他拔起一根草搔著斑斑的下巴。

 

  「我不會叫你斑斑,斑斑這名字蠢死了。我要幫你取一個酷一點的名字,雖然你實在不酷,不然你就不會是派西的寵物了。無所謂啦,反正我也不是很潮的那種人。

  說真的,你看起來也不怎麼樣,你的毛亂糟糟的、還少了一根腳趾。可憐的班班,你曾經真的經歷過一場戰爭對吧?你的腳趾是在打鬥時中失去的?我敢打賭你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鋒利的小戰士。

  星期一你就要跟我一起去學校了,聽起來很讓人興奮吧?我們得去倫敦,首先通過呼嚕網、然後會有一輛特殊的火車一直把我們載到蘇格蘭。噢,但你已經去過了吧?你跟派西一起去了。我沒去過,這是我第一次去。

  其實我很高興有你跟著我,這樣至少我有一個朋友可以聊天了——雖然你不會回話。」他的語氣裡有點挖苦,「說不定這樣反而好。我可以告訴你我所有的秘密,而我知道你不會笑我或是告訴別人。並不是說我現在有什麼事情瞞著別人啦。但是,如果我有個祕密,我會跟你說的,因為你是我的朋友,而這就是所謂朋友應該做的。」

 

  他又咬了一口蘋果,並分了斑斑一點。但老鼠只是蜷縮成一球睡覺去了。

 

  「我是說,要是有人企圖把我的頭塞進馬桶,你會為了我而去咬他們的吧?」

 

  但斑斑只是繼續睡,而榮恩嘆了一口氣。

 

  「你覺得會不會有人介意我只是……留在這裡?我的意思是,假設我得了多發性點狀爛麻疹或別的什麼很恐怖的嚴重傳染病,我就不得不留在家裡直到恢復健康,那麼我就可以等到下一年跟金妮一起去上學——如果到時候她肯跟我講話。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變得這麼討人厭。我是說,我都已經問了,但她什麼也不跟我說。她不跟我說我怎麼會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或者我應該自己去猜猜看什麼的。你覺得呢,斑斑?你怎麼想?」

 

  斑斑沒有提供意見。

 

  「不,我沒有得到任何一點見鬼的提示。」榮恩沮喪地說。

 

  他輕輕戳了戳老鼠,但牠沒有反應。「你真沒用,不是嗎?你只會睡跟吃。難怪派西不想要你了,你是個乏味的寵物。」

  榮恩幾乎立刻就為自己的話感到內疚,他靠近老鼠,低語道:「我不是真的那麼想。對不起,斑斑,你並不無聊。」

 

  「在自言自語嗎,榮恩?」

 

  他抬起頭,看見他的哥哥比爾正沿著花園的步道行走,帶著一抹被逗樂的笑容。

 

  「我在跟派西的老鼠斑斑說話。他把牠給了我,讓我養牠!」

 

  「派西真好。你準備幫牠取一個新的名字嗎?」

 

  榮恩眨了眨眼,「牠已經有一個名字了。」

 

  「說的也是。」比爾笑著,繼續向外走。

 

  「你要去哪裡?」

 

  「到附近的村子裡去活動一下我的腿。」

 

  「我可以跟你去嗎?」榮恩迫不及待地起身。

 

  「我想我沒有什麼理由拒絕你。不過最好讓斑斑留下來,我覺得他們不會喜歡出現在郵局裡的老鼠。」

 

  幾分鐘後斑斑回到了籠子裡,而比爾取得了帶著榮恩到村莊去的許可,條件是準時回來吃晚餐,以及比爾保證不用甜食塞滿他弟弟的肚子。

 

  他們剛一離開洞穴屋的視線範圍,比爾就把手伸進口袋掏了一根菸出來。他用魔杖底部將它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之後露出滿足的表情。

 

  「噢……梅林啊,這真是太棒了。」他看了他的弟弟一眼,「但是這讓人想吐而且真的、真的對你不好,所以你不要嘗試。這是個糟糕的壞習慣。」

 

  「我不覺得我有那個機會去試。你知道我有多少零用錢嗎?」

 

  比爾輕笑著,「別告訴媽,她會抓狂的。她不曉得我抽菸。」

 

  「我不會的。」一個短暫的停頓,「我可以吃冰淇淋嗎?」

 

  比爾忍不住放聲大笑,「弗雷跟喬治沒有讓你得到敲詐別人的教訓嗎?」

 

  「不,」榮恩不悅地抗議,「我不管怎樣都不會告訴她的。」

 

  「你人真好。」

 

  「那我可以吃冰淇淋嗎?」

 

  「嗯,走著瞧囉。」

 

  榮恩對自己微笑了一下。比爾說的『走著瞧』和媽媽所說的不同。如果她說『走著瞧』,那通常只是希望他們別再纏著她不放而拖延的台詞。

 

  「你會回家過聖誕節嗎?」榮恩加快腳步,好跟上他哥哥的步伐。

 

  「抱歉了小子,今年不回來。我跟別人約好了。」

 

  「你要留在埃及?」

 

  「不,而且埃及那邊不過聖誕節。」

 

  「他們不慶祝嗎?」

 

  「不。」

 

  「為什麼不呢?」

 

  比爾疲倦地揉著眼睛,「聽好,我今天早上五點半才睡,我們能不能把這場哲學辯論會延到其他時間?」

 

  「五點半!」榮恩難以置信地驚呼。他無法想像任何人有理由必須熬夜到那麼晚。「為什麼?」

 

  「唔……」比爾在口袋中假裝找東西拖延時間,「我在一個朋友家過夜,就這樣。」

 

  「什麼朋友?」

 

  「就只是一個朋友。」

 

  「他叫什麼名字?」

 

  「Inga。」

 

  「Inga?這名字聽起來好蠢!」

 

  「在瑞典不會,她是瑞典人。」

 

  「『她』?」

 

  「對,那是個女孩子——好吧,一個女人。」

 

  榮恩做了個怪表情,「你的女朋友?」

 

  「呃嗯……類似。」

 

  「她怎麼會『類似』你的女朋友?」

 

  「這是怎樣,二十個問題的猜謎遊戲?」

 

  「但是——」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比爾堅定地說。

 

  「那為什麼她說她是你的『女朋友之類的』?」

 

  「這件事很複雜,聽我說——」

 

  「她漂亮嗎?」

 

  比爾笑出聲,「你從來沒去過瑞典對吧?那裡所有的女孩子都漂亮!」

 

  「那麼你去過瑞典囉?」榮恩熱切地問,「那就是你昨天晚上去的地方?」

 

  「不,當然不,她現在在倫敦。但我聖誕節要跟她一起去瑞典。你會喜歡那裡的,榮尼,她家住在靠近北極圈的地方,冬天那裡的積雪會有二十英呎高。有一次她寄給我一張她家的照片,雪的厚度讓人只能看到房子的屋頂!」

 

  「哇噢~」榮恩想像了那個景象,接著發出一聲驚嘆。

 

  「這就是為什麼住在斯堪地那維亞半島的人們要把屋頂漆成紅色的,」比爾解釋道,「好讓他們可以在雪中找到他們的屋子。」

 

  「你會寄照片給我?」

 

  「當然。我會寄給你一張特製的聖誕卡,上面會有我站在他們家外面的照片,這樣你就可以知道我真的在那裡。如果你喜歡的話,再加一隻馴鹿。」

 

  「你會穿著媽媽織的聖誕套頭毛衣?」榮恩笑了。

 

  比爾又一次大笑,「不,」他語氣相當堅決,「我保證我絕不會穿任何一件媽媽織的套頭毛衣。不管怎樣,絕對不在去見我女朋友的父母時穿。」

 

  「我以為她不是你的女——」

 

  比爾輕輕地敲了他的頭幾下,「好吧,你這自以為聰明的小鬼。我說過了她是我女朋友『之類的』,所以我們就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好嗎?」

 

  他們都笑了起來。

 

  「如果你跟她結婚的話,你會搬到瑞典去住嗎?」

 

  「我不打算跟她結婚,榮恩。」

 

  「但是,假設你真的那麼做了,」榮恩堅持,「我可以去拜訪你。」

 

  「好吧,如果我真的那樣,你就可以;但我不會的,所以你不能。」

 

  榮恩做了一個鬼臉。

 

  「榮恩,我不可能只為了讓你有個愉快的假期而娶她,好嗎?」

 

  「好吧,」榮恩嘆了口氣,「那我想我沒機會看到那樣的大雪了。」

 

  「霍格華茲也有一大堆的雪等著你,」比爾告訴他,「也許比不上瑞典,但還是非常可觀。我記得有一年,我們在魁地奇球場打了場盛大的雪球大戰,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他呼出一個蘊含著渴望的嘆息,「其實這就是我在埃及時最懷念的:天氣。」

 

  榮恩覺得有點好笑,「天氣?」

 

  比爾聳聳肩,「嗯,埃及一直都是炎熱且乾燥的氣候,每一天都是該死的四十度。在待了一段時間後這一切顯得有點單調,令人懷念起美好的毛毛雨。」

 

  他們再度笑了。

 

  「你可以回英格蘭來,」榮恩滿懷希望地提出建議,「我是說,如果你那麼恨它……」

 

  比爾搖搖頭,「我並不恨它,榮恩,這是我的工作,我熱愛我的工作。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選擇離開我所有的朋友和家人到相隔半個地球的地方去生活。」

 

  「但是你是替古靈閣工作!你不能在這裡做同樣的工作嗎?」

 

  「不完全是。不會是完全一樣的職務。而且不管怎麼說,我這份工作的薪水挺不錯的;所以我想我可以為此忍受一兩年沉悶的天氣、存一筆錢買棟小房子,大概會在某個海邊。你可以在任何你想要的時間過來住。」

 

  榮恩沉默了一小段時間。「所以直到明年夏天以前,我都見不到你了?」

 

  比爾給他一個表示歉意的聳肩,「很可能如此。抱歉,榮尼,只是我很難得有假期。」

 

 

 

  抵達村莊時,迎接他們的是撲鼻而來的濃烈炸薯條香氣,來自剛剛為了夜晚而開張的炸魚薯條和中國外賣食品店。

 

  「我們可以買薯條嗎?」對於這些食物的期盼讓榮恩瞬間興奮不已。

 

  「不,我們不能。媽媽今晚煮了飯,記得嗎?」

 

  「那我可以吃冰淇淋嗎?」

 

  比爾噗哧一笑,「那也還是食物,榮尼。」

 

  「但是它大部分都是水。」

 

  「薯條也是,你也一樣。所有有生命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水。」

 

  榮恩嘗試其他的策略,「你說過你會買冰淇淋給我,如果我不告訴媽媽你抽菸的話。」

 

  「而你說你無論怎樣都不會告訴她的呢。」

 

  榮恩滿不在乎地聳了一下肩膀,「嗯,這至少值得試試看。」

 

  比爾笑道,「噢對,你總得試試看,而我總是鼓勵你不要放棄嘗試,榮恩。」他搖搖頭,「好!在這裡等著,我一分鐘內回來。」

 

  一分鐘之後,他們兩個人都快樂地往村落裡的綠地走去。比爾拿著一瓶他迫切需要的冰啤酒,而榮恩得到了一個草莓甜筒。這是他第一次吃到甜筒。在相當罕見的情況下媽媽會鬆口答應讓他們買麻瓜的冰品,而通常他們會拿到純粹橘色的冰棒,因為那是最便宜的。當然他們並沒有抱怨過這一點。任何來自商店販售的甜食都是難得的美妙享受。

 

  「冰淇淋如何?」

 

  「太讚了,」榮恩鄭重表示,「這是至今最棒的事。謝謝,比爾。」

 

  「不客氣,」比爾給他一個微笑,「順便一提,我也覺得很暢快。我想這是我有生以來花得最值得的一英鎊。」

 

  他點了一根菸。接下來的幾分鐘,這對兄弟坐在草皮上,伸展著他們的腿,享受傍晚時分陽光的溫暖,以及冰淇淋和香菸所帶來的簡單幸福感。

 

  「你明天什麼時候要走?」榮恩終於問道。

 

  「不會太早。這是我最後一小點能夠放鬆、儲備精神力的機會了,所以我打算充分利用它。」

 

  他把冰涼的啤酒瓶抵在額頭上,發出一聲快樂的感嘆。

 

  「你喝的是什麼?」榮恩發現那是個陌生的棕色瓶子。

 

  「啤酒。」

 

  「奶油啤酒?」

 

  「不,只是一般的啤酒。」

 

  「我可以喝一口嗎?」

 

  「不行。」

 

  「噢,拜託嘛。」

 

  「你不會喜歡它的。」

 

  「說不定我會啊。」

 

  比爾笑了起來,「我保證你不會的。我甚至也不太喜歡它的味道。」

 

  「那你為什麼要喝它?」

 

  比爾嘆了一口氣,「如果我讓你迅速地嘗一小口,你會閉嘴嗎?」

 

  他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在注意他們,然後從草地上把啤酒瓶推向榮恩。「只能嘗一下味道,好嗎?」

 

  榮恩雙手握起瓶子對嘴喝,但玻璃瓶的重量超過他的預期,液體向下衝的力量也超出他的負荷;他被嗆到,啤酒潑灑而出,濺在他和比爾兩人的身上。

 

  比爾立刻扶正榮恩手中的瓶子,把它放好在一旁,然後拿出他的魔杖,施展咒語吸乾他們的衣服。

 

  「梅林啊,榮恩,你聞起來像是你在裡面洗了一個澡!如果我帶著全身酒臭味的你回家,媽媽一定會殺了我。」他開始大笑,「喔,你替我惹了一大堆的麻煩!」

 

  榮恩假裝全身癱軟,倒臥在草地上並咯咯地笑,「我真的醉了!」

 

  「你沒醉,榮恩。你的衣服喝掉的都比你多。」

 

  「不不不不,我真的、真的醉了!」

 

  一對剛從郵局走出來的中年夫婦怒瞪著他們。

 

  「停下來,榮恩。」比爾尖銳地說,「我不想再對更多無辜的警察下記憶咒了。」

 

  「為什麼大家都在看我們?」榮恩坐起身時問。

 

  「呃,」比爾乾巴巴地說,「我期望他們是在想我身旁竟然有一個十一歲的酒鬼……」

 

  「是因為我們是巫師嗎?」

 

  比爾發出一聲冷笑,「更糟。他們覺得我們是嬉皮。」

 

  「什麼是嬉皮?」

 

  「他們有一點……嗯……他們通常留著長髮,一起住一間大房子,自己種菜、養雞之類的。」

 

  榮恩沉思了一會兒。「所以,我們是嬉皮囉?」

 

  「不。」

 

  「但我們養雞,住在一間大房子裡,而且我們還自己種菜!」

 

  「對,但這些並不表示我們就是嬉皮。」

 

  「但你剛剛說——」

 

  「不僅如此。他們在村裡看到我們,而且因為頭髮,他們猜得到我們是親戚,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實際上我們住在哪——當然啦,因為他們是麻瓜,看不見我們的家,他們不喜歡這一點。人們不喜歡村子裡潛藏著他們不了解的事物,更不用說我們穿得很好笑,又不去上學。他們起碼曉得我們不是去上這一區的學校,所以他們假設我們根本就沒去受教育。嬉皮們通常自己在家裡教導小孩。」

 

  榮恩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們穿得好笑嗎?」

 

  「唔,麻瓜是這麼覺得。但你真該瞧瞧他們穿些什麼玩意,尤其是女人。」

 

  「為什麼?」榮恩好奇地問,「她們穿什麼?」

 

  「三年後你就會發現了。」比爾神秘兮兮地說。

 

  榮恩試著推測他在講的可能是什麼,然後放棄了。

 

  「總之,他們不是因為你而盯著我看的。問題出在我身上。」

 

  「為什麼?」

 

  「主要是頭髮,他們真的對長髮男子有偏見。」

 

  「還有耳環。」榮恩興高采烈地補充。

 

  「是啊,那也是一個原因。」

 

  「媽媽也不喜歡你的耳環。」

 

  「謝謝你的提醒。從我回到家開始,她就一直在我耳邊唸個不停。」

 

  「嗯,我喜歡你的耳環。」

 

  「真的?」

 

  「對,我覺得那很酷。」

 

  「也許你長大之後也可以戴一個。」

 

  榮恩搖了搖頭,「唔,我可能會去刺青。」

 

  比爾笑了,「聽起來不錯,你想刺什麼圖案?」

 

  榮恩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骷髏!」

 

  「不錯的選擇,沒有人敢招惹你。」比爾大笑著說。

 

  「或是查德利砲彈隊的標誌……」

 

  「所以你還喜歡他們?」

 

  「是啊,當然!你不能只因為喜歡的隊伍在聯盟墊底就放棄支持他們。」

 

  比爾點點頭,「說得對,我問了個蠢問題。我看過你的房間,裡面唯一不是橘色的東西就是你。」

  他將手伸進褲子上的許多口袋之一,掏出另一根菸。

 

  「你的口袋裡都裝了什麼?」榮恩好奇地提問。

 

  比爾咧齒一笑,「好問題,讓我們來看看?」

  他依序掏摸出每個口袋的內容物,鋪在身旁的草坪上。「羽毛筆……筆記……口香糖……茶包……瑞士刀……麻瓜錢……普通的零錢……埃及錢……鑰匙……這不知道是什麼……菸……噢、假裝你沒看到這個……石化的蟲子……魔杖……」

 

  榮恩原本放在僵硬的蟲上的注意力立刻被比爾的魔杖給吸引過去。

 

  他伸出手,但比爾的動作更快。「別碰它!」

 

  榮恩的臉變得通紅,「對不起。」他感覺羞愧地喃喃。

 

  「不,沒關係,只是我在上面施了一個防護咒。給我一秒鐘讓我解除它。」

 

  「我真的很抱歉。」榮恩又說了一遍。

 

  「別傻了,這是我的錯,我應該警告你的。」他沉默了一下,心神專注在手中的魔杖,然後做了個深呼吸,把魔杖遞給榮恩。「拿去,現在它沒問題了。抱歉我剛才對你大吼。」

 

  「如果我碰到它會怎麼樣?」

 

  比爾搖了搖頭,「你不會想知道的。」

 

  「我想!」

 

  「說真的,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我應該一回家就把這個咒語解除掉的,要是你或金妮觸發了它……」他打了一個冷顫。

 

  榮恩把比爾的魔杖舉起來,試著模仿他看過的其他成年巫師那樣練習揮舞。

 

  「小心,」比爾警告道,「我們都不希望你無意間施展出任何符咒,對吧?」

 

  榮恩愣住了,「這種事有可能會發生嗎?」

 

  「喔,絕對有可能。」比爾嚴肅地表示,「這樣說好了——我很快就學到教訓,千萬不要把魔杖放在屁股後面的口袋裡。」

 

  榮恩驚恐地決定將魔杖盡可能遠離自己的身體。

 

  「媽媽說你不斷地弄壞它們。」

 

  比爾意味深長地笑了,「是的,我每年都會經歷這回事大概五次,但不是我弄壞它們的,這是我的工作所無法避免的事故。」

 

  「為什麼?」

 

  「嗯……簡單來說,當你破除了一個三千年的詛咒,最好是讓你的魔杖替你本人承擔那一切……」

 

  「酷。」榮恩長吁出一口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比爾正密切留意榮恩拿著魔杖的一舉一動,讓他覺得手中的東西像是隨時會爆炸。他快速地將魔杖還給比爾,看著他將魔杖和其他各種東西都重新塞進口袋。

 

  「比爾……我可以問你一些事情嗎?」

 

  「當然。」

 

  「你去上學的時候有自己的新魔杖嗎?」

 

  「嗯,是的,但我是家裡第一個去上學的,所以——」

 

  「媽媽說我必須要用查理的舊魔杖。」

 

  「是,我聽說了。」

 

  榮恩非常驚訝,「你聽說了?」

 

  「嗯,媽媽有點沮喪你不喜歡它。」

 

  「我並不是不喜歡它,」榮恩內疚地抗議道,「只是——」

 

  「你更希望有一根新的。」

 

  榮恩無奈地聳了聳肩,「對不起。」他小聲地咕噥。

 

  「你可以渴望有新的東西,榮恩,有這種想法並不表示你是個壞人。你知道的,如果爸跟媽負擔得起,他們會買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要是可以,他們會買下整個查德利砲彈隊塗滿巧克力送給你。但是,當你必須用一份收入照顧有九個人的大家庭,你必須抉擇什麼是最重要的,並盡可能節約開支。你需要的優先於你想要的。你需要一根魔杖,然而派西也需要好幾本書,金妮需要一件新衣服,弗雷和喬治則需要新的長袍。兩套長袍很貴,所以派西只能買一半的書、金妮得到了用舊窗簾布做成的裙子,而你拿到了查理的舊魔杖,這樣他們才能將錢花在其他需要的地方。總會輪到你的,別擔心。」

 

  榮恩安靜了一會兒。比爾說的「總會輪到你」聽起來不太可能。有五個哥哥意味著似乎有永無止盡的舊貨供應。只有比爾和金妮是能夠得到新東西的人,而雙胞胎,當然,因為他們總是在同一個時間需要雙份的東西。這對比爾來說當然沒問題,他可以自己買任何他想要的。榮恩早已學會不要開口要求任何東西,因為他幾乎沒有機會能得到。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意識到他們是窮人的那一刻。當時他五歲,拚了命的想要一隻狗,比在那之前想要過的任何東西都更加渴望的程度。那一次媽媽甚至沒有用『走著瞧』來敷衍,只是一句不容質疑的「不,榮尼。」。然後,當他繼續死纏爛打時,她告訴他狗需要食物而食物要花錢,用一份薪水餵飽九個人已經很困難了,更不用提再加上一隻貪婪的小狗。他顯然選了一個糟糕的日子開口,但他依然記得被拒絕時的那份驚愕,還有緊隨在後、突然湧上來的一陣又一陣體悟。

 

  那一天他突然理解了很多事情。為什麼他們家從來沒有去度假;為什麼商店裡的人們有時會用嘲弄的表情看他們,好像衛斯理家的人是某種活該被踩在腳底下的東西;為什麼他沒有半件真正合身的衣服;為什麼爸爸必須這麼長時間工作;為什麼媽媽在她的孩子們吵著要吃冰淇淋的時候會這麼惱怒。

 

  「如果我是唯一一個用二手魔杖的一年級新生該怎麼辦?」他大聲問道。

 

  「不會的。」

 

  「但你怎麼知道?」

 

  比爾聳聳肩,「我就是這麼覺得。聽著,如果有人因為這件事說三道四,就戳他們的眼睛。」他又喝了一口啤酒,「或者第二個方案,別戳他們,只要……告訴他們這根魔杖曾經屬於你的哥哥,而且他真的是個很酷的人,用它做過很多很酷的事。」

 

  「他有嗎?」榮恩的語調很熱切,「例如?」

 

  「嗯……他學會了怎麼去馴服龍,這真的很了不起。」

 

  「的確很酷。」榮恩同意。

 

  「嗯哼,所以你應該感到自豪地使用查理的舊魔杖。」

 

  「它幾乎全是裂痕,還有一些部分燒焦了。」

 

  「那都是龍的錯,」比爾聳聳肩,「任何東西在牠們附近都可能會被火燒到。有一次查理的眉毛也被燒掉了。」

 

  榮恩發出了咯咯的笑聲,比爾也笑了起來。「這就是為什麼你永遠都不會看到蓄鬍的馴龍師,太危險了!」

 

  他們一起放聲大笑。一位正在修剪自宅樹籬的老太太瞪向他們,好像在公共場合大笑是一個顯而易見的道德上的瑕疵。比爾愉快地朝她揮了揮手。

 

  「祝妳有個美好的夜晚!」

 

  那位女士看起來受到了驚嚇,匆匆回到她的房子裡,砰的一聲把門緊緊關上。榮恩充滿敬意而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哥哥。

 

  「對付這些人的最佳策略,」比爾告訴他,「混淆他們的期望。」

 

  「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做出他們預料中你會做的相反的事。他們以為我是個有毒癮的嬉皮,所以如果我對他們非常有禮貌,他們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對他們造成衝擊。」

 

  榮恩沉默了片刻。

 

  「為什麼你不能留到星期天再走?」

 

  「沒辦法,榮尼,我很抱歉。」

 

  「但為什麼不能呢?」

 

  「因為星期一我必須回去上班,幾乎得在呼嚕網耗上整天。除此之外,我答應走之前去見見朋友,他們替我辦了一個小聚會。」

 

  「在哪?」

 

  「布里斯托。」   (一個位於英格蘭西南方的城市)

 

  「我可以去嗎?」

 

  比爾笑了,「不,這是一個成人的聚會,要喝酒。」

 

  「我不介意。」

 

  「我相信你不介意,但答案還是不行。話說回來,你還有很多東西得準備,星期一就要開學了。你把箱子打包好了嗎?」

 

  榮恩的腹部抽痛了一下,「還沒。」他小聲地說。

 

  「你期待嗎?」

 

  榮恩做了個怪表情,「一點點吧。」

 

  比爾又笑了,「喔,我以前也有過同樣的感覺。聽著,你會沒事的。你是個好孩子,而且很幽默……你會交到很多朋友,我保證。」

 

  榮恩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你要記住:所有人的立場都是一樣的。大家都在左顧右盼、擔心自己是否討喜、都堅決不想成為沒朋友的人。你只要跟別人說話就行了,這不難。如果你先邁出第一步,他們會非常感激,也會記得你是那個在他們感到孤獨並且害怕的時候對他們很友善的人。天啊,你在家裡從來沒有閉嘴過,你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這不一樣,那是在家裡,而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家。所有麻瓜小孩都已經上過好幾年的學了。」

 

  「但是他們也是在誰都不認識的情況下去霍格華茲的,你們都是從零開始。他們會擔心自己一無所知、被其他人當成笨蛋,或是他們可能會因為『非巫師家庭出身』這點而被欺負。」

 

  「那種事會發生嗎?」

 

  「有時。」比爾聳肩。

 

  「但這不是他們的錯!」

 

  「我知道,但有些人認為來自麻瓜家庭的人不是正統的巫師。」

 

  「這些人很蠢。」

 

  「對,他們是。這種觀念實在蠢透了。這只不過是另一種型態的勢利,真的。如果你遇到任何抱持這種觀點的人,你大可以告訴他們他們是多麼駭人的自以為是、高傲的階級歧視者。」  (you can tell them what a load of awful stuck-up snobs they are.)

 

  榮恩笑了,「我不能那麼說!」

 

  「你可以。替我說那些,也替老爸說。他不常生氣,但假設有什麼事能讓他真的感到憤怒,那就是那些歧視麻瓜的人。」

 

  「好吧。」

 

  「不過,他們說的有一部份是事實……」

 

  「哪一部分?」

 

  「麻瓜女孩的確有些地方不太一樣——」

 

  榮恩拉長了臉,比爾大笑。「真的!她們有點……特別。」

 

  榮恩順著他哥哥的目光看向街道,一名穿著涼鞋和夏日洋裝的年輕女子在經過時對比爾笑了一下,然後她迅速撇開視線,臉頰驟然通紅。

 

  「她是誰?」榮恩立刻問。

 

  「我不知道。」

 

  「那她為什麼要對你微笑?」

 

  「我想只是出於友善。」

 

  「也許她把你認成別人了。」

 

  「也許。」比爾避重就輕地說,花了一小段時間喝他的啤酒。「所以呢,聽著,關於學校——」

 

  榮恩長嘆了一口氣,比爾哈哈大笑,「我是第一百個跟你談論這個話題的人嗎?」

 

  「不。」榮恩說,但語氣明顯表示答案其實是相反的。「我只是想假裝沒有這回事,就這樣。」

 

  「嗯,聽起來很合理。那這樣好了,我告訴你一些關於它的事,以防萬一真的有這回事,如何?」

 

  榮恩聳聳肩,「萬一。」

 

  「好,那麼第一個建議:如果你遇到麻煩,或者有人找你的麻煩,不管你做什麼都好,就是不要去找派西。」

 

  「因為他忙著應付考試?」

 

  「不,是因為他會去找教授,而這只會把事情變得更糟。」

 

  榮恩覺得這是一個該皺眉的時刻,「那會很常發生嗎?」

 

  「什麼?」

 

  「別人找你的麻煩。」

 

  「不會。」比爾堅定地說,瞥了他的弟弟一眼,「你在擔心這個嗎?」

 

  「沒有。」榮恩的語氣沒什麼說服力。

 

  「你知道,表現出害怕也沒關係的。」

 

  「我不怕!」榮恩激動地說。

 

  「嗯,那麼你比我勇敢,我當時嚇壞了。」

 

  榮恩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但是……你不會怕任何東西!你是一個解咒師!」

 

  比爾輕聲笑了,「成年人還是會害怕,榮尼。他們只是會對其他的事物感到恐懼罷了。當我跟你現在一樣大的時候,我怕我去學校之後你們就都會把我給忘了。我甚至逃走了一次。」

 

  榮恩感到非常驚訝,「你逃家了?你跑去哪?」

 

  比爾只是聳肩,「哪裡也沒去。我還能去哪?我在田野的長草間躲了大概三個小時,直到我肚子餓了,然後我就回家了。」

 

  「沒有人注意到你不見了嗎?」

 

  「喔,他們發現了。媽媽氣得快爆炸。她有一個兩週大的嬰兒、一個一歲半的嬰兒、一對三歲的雙胞胎還有另外三個孩子要照顧。她真的不需要我再來一齣消失的戲碼。」

 

  他們都沉默了一分鐘。

 

  「那是怎麼樣的?」榮恩問道,「去了學校。我是說,有比你預期的好嗎?」

 

  「說實話?」

 

  榮恩點了點頭。

 

  「太可怕了,我討厭它。」

 

  榮恩驚恐地盯著比爾,「為什麼?」

 

  「嗯……因為你們都在家裡,玩得很開心,把媽媽氣得團團轉;而我獨自一個人在三百英里之外,瘋狂地想念你們。最初的幾個月我嚴重地想家,想你們每一個人。然後聖誕節我回到家,意識到我開始想念我的新朋友,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見他們。從那之後我就沒事了。在最開始的幾個星期或幾個月很辛苦,但你會克服的。」他看了榮恩一眼,補充道:「記住,我沒有任何一個哥哥可以罩我,不像你。」

 

  「當他們是弗雷和喬治的時候,這不一定是件好事。」榮恩反駁。

 

  比爾笑了起來,「喔,好吧,但你曉得如果你真的需要,他們會在那裡,不是嗎?如果你想要某人以不尋常的方式被整,例如……」

 

  他們同聲笑著。

 

  「聽好,不要讓弗雷和喬治指揮你,不然他們可能會利用你逃過謀殺的罪名。要記住你就是你自己。你不必做某件事——或者刻意不做——只因為其他的誰做了。你不是弗雷或喬治或派西或我或查理。我很幸運沒有任何腳步需要去跟隨,我很自由。不要擔憂別人在你之前做了或者沒做什麼。」

 

  這對你來說很簡單,榮恩心想。「好的。」他聳聳肩。

 

  「你知道嗎?」比爾給了他的弟弟一個有些傷感的微笑,「我一直覺得我錯過了很多,自從十一歲去上學之後。」

 

  「有嗎?」榮恩訝異地問,「為什麼?」

 

  「嗯,首先,我錯過了很多你的成長過程。你和金妮在我離開家時還只是嬰兒,所以我從來沒有真正的機會了解你,像我了解其他人那樣。每次放假我回到家都幾乎認不出你來,你長得好快。我的意思是,什麼?我上次回來的時候是一年前?而你從那之後似乎長了三英尺!」

 

  他們笑成一團。

 

  「我幾乎跟雙胞胎一樣高了!」榮恩高興地說。

 

  「我有注意到這點,」比爾輕聲說,「我估計你十八歲的時候會跟我一樣高。」

 

  「酷!」

 

  「這要看你是否計畫好尋找鞋子來適應你的大腳。在開羅有個老傢伙幫我製作我所有的鞋,但我整個青少年時期都在不停地替鞋子施伸展符咒,因為它們總是一下子就不合腳了。」

 

  榮恩伸出一隻腳來跟比爾巨大且佈滿塵土、有些受損的釘靴比較。他們齊聲笑著,然後比爾嘆了口氣,搖搖頭。

 

  「現在你要去上學了,你將會有一大堆寶貴的新體驗,也會有一大堆改變,而我將再次錯過這一切。」

 

  「我會寫信給你。」榮恩馬上說。

 

  比爾又搖了搖頭,「不,你才不會。我離開家的時候也答應過查理同樣的事而我從來沒寫過。好吧,也許我有寫過幾次。事實上,我寫給他的信很可能比他給我的多得多,這個小渾球。」

 

  「他寫了信給我!」榮恩興奮地叫道,「從羅馬尼亞寄來的!你想看嗎?」

 

  比爾搖頭,「那是你的信。」

 

  「我不介意。」

 

  「我知道你不,謝謝,但是真的不用。你應該有一些東西是只屬於你的。」他看了一下手錶,「你吃完冰淇淋了嗎?」

 

  「嗯。」

 

  「那我們回家吧。如果我們在晚餐遲到,媽媽會宰了我。」

 

  榮恩咯咯笑著,比爾的臉上顯出一個微笑。

 

  「如果你向她打小報告,我會宰了你,嗯?」

 

  「沒問題。」榮恩說,「別說得我好像會那麼做。」

 

  「那走吧。」

 

  榮恩沒有移動,「比爾……?」

 

  「怎麼了?」

 

  「我們可以玩旋轉遊戲嗎?你知道,就像以前那樣。」

 

  「你現在不太適合了吧?」

 

  「噢,來嘛!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沒說錯。依據你的成長速度,我可能會腰痠背痛或是狠狠地敲到你的頭。」

 

  「拜託~~~嘛,比爾!」

 

  「你會吐的,你才剛吃完冰淇淋。」

 

  「我不會。」

 

  「你會。」

 

  「不會啦!我保證!」

 

  比爾誇張地大嘆一口氣,「那好吧,」他的聲音裡滿是疲倦,「把腳踝給我。」

 

  榮恩立刻躺在草地上,趁比爾改變心意之前盡可能地抬高雙腳。比爾握住他的腳踝,把他整個人抬起來,確定他的頭已經離開地面後開始緩慢地旋轉,直到節奏上了軌道之後才開始加速。天空、草地以及周圍的建築物在榮恩的視野中繞成一片模糊。

 

  「如果你吐在我的靴子上,」比爾對正在興奮地尖叫的榮恩說,「你可以清理乾淨的對吧?」

 

  「嗚哇噢喔喔喔喔喔哇噢噢——」這是榮恩的回答。

 

  「靠,榮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我不該在只睡了三個小時的情況下答應你的……天啊,我現在真的得停下來……」

 

  「不——別停!」

 

  「抱歉了老弟,」比爾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實在太重了……而且我太累了,也許你可以保證不會吐出來,但我可沒辦法……。振作一點!」

 

  他們倒在草坪上幾分鐘,試著放鬆背部、咳嗽和笑,還有讓呼吸緩和下來。

 

  一個村民牽著狗穿過這片綠地並瞪著他們,榮恩朝他快樂地揮手。

 

  「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比爾笑了起來,「你知道嗎,榮恩?」

 

  「嗯?」

 

  「我想你會適應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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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花了一輩子跟比爾的喋喋不休糾纏,

總而言之,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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