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_ChocoberryoO

mumu/巧莓

*繁體中文出沒注意
*主產DM、M家休耕期

*CP潔癖;萬年堅持
デジモンアドベンチャ-|光ミミ|;MARVEL|Clintasha|;Harry Potter|Ronmione|

《Maybe I Love You》試閱部分

攸攸H:

不擅長告白的石田君


幻霖君


  「醒醒,阿和,你家到了——等一下,你別靠過來啦阿和!」


  夜幕下月朗星疏,不過住宅樓內只有橙黃的樓道燈,並看不到這樣難得清爽的景色。


  時間已是深夜,公寓裡只剩下互相扶持的二人站在走廊上,已經沒有明顯亮燈的住戶了。


  「唔……褲子口袋……」


  「呃?褲子口……喂!別睡!要摔倒了啊!」


  咚,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頭頂的樓道感應燈似有所感地閃了閃。


  「鑰匙……褲子口袋……裡。」


  閃爍不定的光線下,跌坐在牆邊的大和在酒精的麻醉下,耷拉眼皮一動不動,嘟噥着不連貫的話。任太一大聲說話或是搖晃自己身體,也不再回應。


  「……幹!」


  昏黃燈光映照下的樓道裡,太一氣惱地想要摔了這個竹馬死黨兼惡友,或者自己也乾脆席地而坐,好友一生一起感冒……開玩笑,雖然現在是炎熱的夏季,但淩晨三點不在被窩裡好好躺著依然是要感冒的哦!?再加上宿醉可不是鬧著玩的……


  幸(可)而(惜),與大和的多年交情與迷般的友誼讓他即使同樣酒醉腦子不清晰也無論如何做不出把人丟在門外,自己揚長而去的損事。


  話是這麼說啦,但是他到底是在幹嘛?他也頭好痛好想睡覺啊,腦殼上仿佛有一個排的大象在跳踢踏舞……可惡,喝醉的又不是只有大和一個人。


  為了發小與自己的健康,行動派直男太一咽下口水,艱難地消去腦子裏各種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黃色廢料,義無反顧地勉強動手,探進了他的褲子……口袋裡。


  雖然很緊,行動艱難,卻出乎意料的很深。一點都不像外面賣的那樣看起來短小又淺。為了掏那個緊緊卡在口袋裡的家門鑰匙,近距離接觸是免不了了。大和溫熱的呼吸還帶著酒氣,吹拂在自己耳邊,燙得不行……長睫毛一顫一顫的,金髮劉海軟塌塌地垂下,在燈光下泛著亮光的樣子……


  這個人其實挺好看?


  被布料夾住的手有點兒不受控制地感受那隔著布料也傳遞而來的溫熱感。


  等等他剛才在想什麼?太一幾乎被自己的思想給嚇醒了酒。


  深更半夜黑漆漆,靜謐的環境裡頭頂晦暗的燈泡嗡嗡地閃爍不停。突然嘩啦一聲,金屬碰撞的叮噹聲中太一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聽話的手還在那傢伙大腿上游走著——勾出了鑰匙來。


  雖然清醒了一點,酒精的作用依然攪渾了理智。看著手中鑰匙,太一又不自禁地回味起方才手掌下溫暖又有彈性的……穿堂風忽地蹭著太一裸露的後頸,太一不禁寒毛倒立,瞬間將他四散的理智給拉回正軌。


  呸呸呸,都是男人,摸個大腿掏鑰匙怎麼都不奇怪!


  直勾勾盯著眼前的門發呆,太一搖搖晃晃起身開門,試圖通過做些什麼事情來擺脫內心一閃而過的異樣。又看了看靠著牆打瞌睡的大和,思慮良久後認命地又俯下身去,架起那個體重不輕的好友竹馬,在不算明亮的走廊燈光下推開了那扇房門。


  常年背著吉他貝斯和其他一些他分不太清楚的樂器玩意到處亂跑的這個醉酒混血兒,一身重量幾乎全壓在了太一身上。饒是熱愛運動注重鍛煉,有著傲人腹肌的太一也只能半推半拖地勉強把人弄到客廳沙發上。臥室什麼的,他目前是不行了。


  三更半夜,他自己也宿醉要死,力氣什麼的根本沒有啦。


  隨便丟了個枕頭過去,看著人已經安全到達自己家了的太一鬆了一口氣,疲憊感夾帶睏意席捲而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回家,然後順應酒精的效用和身體的本能癱到自己舒服的大床上躺屍。正想邁步的瞬間,衣角被緊緊扯住了。


  拉了拉,紋絲不動。疑惑地轉頭想要查看究竟是勾在了哪裡,猝不及防迎上了大和迷濛的視線。


  愣是燈光不太明亮,太一依然看清了那一雙漂亮的藍眼睛,覆著氤氳水氣,閃爍不定卻堅定地看著——那樣有如實質的視線下太一一下子沒了睡意,卻大腦一片空白。


  不僅是那海藍色的眼睛淌著濕氣,對方微長的金髮此刻也服帖地垂著。加上酒精影響而染上紅暈的白膚……


  「啊……」


  太一只覺得喉間堵著什麼東西,一句話說不出來,對自己不正常的感情太一手足無措只想著趕快拉出自己衣服趕快逃走。卻無論怎麼拉扯,那一方衣角都被緊緊扯著動也不動。他從未知道大和力氣居然有這麼大。


  「別、唔……」


  慌張間,大和突然出口不成句的話語。


  「……別走……」


  轟——


  虛弱不穩的低沉嗓音,沒有了平日的閃亮和風光;璀璨如藍寶石,卻如同小奶狗一般可憐巴巴的眼神,太一徹底沒了主意。


  「我……我不走,不,嗯……」太一慌亂地左顧右盼,右手也無意識地擺弄著被大和的手指扣住的衣角,「我、我……我給你弄點醒酒湯!對!你太醉了!」


  大和沒有撤手。


  「我……我去去就回……嗯……乖一點……」


  媽呀?!太一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乖……我去去就回,呃……就回!」


  簡直要被自己說出來的話雷到升天,大和卻始終拽著衣角,繃得緊緊的一點也不放鬆。太一忍不住氣鼓鼓地瞪向大和,對方卻回以一個幼犬般純真無暇的眼神。


  「真的!」


  為了早日解放自己可憐的衣服,太一不得不一再保證自己並不會真的離開。至於金蟬脫殼之脫衣術這種東西,太一是壓根沒有想到的。覺得自己酒醒了只是意識方面,事實上太一的理智和邏輯還不知在哪呢。


  總算是哄得沙發上醉醺醺的幼犬有所鬆動,太一趕緊趁熱打鐵總算是安全讓人放開了手。


  但是大和醉醺醺的藍眼睛依然亮晶晶地直盯太一,無辜的眼神直看得他心跳加速手足無措,滿腦子只剩下「趕快逃離」這樣的毫無根據的奇怪想法——仿佛在逃離洪水猛獸——不,應該說,是比那個還要奇怪的東西啊!急匆匆丟下一句「我去給你醒醒酒!」太一就一溜煙跑進廚房嘭地一聲緊緊關上了門!


  背抵門板,太一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這個活潑外向的足球隊長會有一天,在好友看不到的地方,靠著緊閉的木門大口喘息,試圖平復狂跳不已的心臟,滿身大汗仿佛被怪物追著跑了幾小時一般,只為了逃避好友的一個眼神。自認直男的他怎麼也想不通,看著好友/宿敵(男)忽閃忽閃的眼睛,心怎麼就悄無聲息地軟了。……現在靜下來了,甚至還能明顯感覺到臉頰發燙。


  該不會這就是美美她們說的什麼,相愛相殺吧?


  呸呸呸怎麼可能!!


  太一猛甩頭,誓將此念頭外丟十萬八千里。


驟雨


mumu


 
 


  是雲層特別綿密而陰鬱的日子。


  風狂亂地時起時歇,自四面八方無預警突襲,石田大和將手臂擋在額前,卻還是抑止不了瀏海被吹亂而遮住視線。


  也許該剪頭髮了——腦海中飄過這個念頭的瞬間,突然被擦肩而過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他還以為是那個人。


 


  「石田、你在幹嘛?」同期的田中在前方停下腳步,「馬上就要紅燈了啊。」


  「啊、抱歉。」大和從恍惚中回神,及時跟同事一起踏上了對面的人行道。


  他們在暴雨降下前及時趕到客戶的公司,對方給了他們一點重新打理儀容的時間。田中一邊整理著領口,一邊小聲嘀咕著要提案的內容;如果能夠順利接下這次的案子那可是大功一件,大和可以理解田中的緊張,但他自己卻沒辦法投入眼前的狀況。


  怎麼會突然把路人當成是他呢?


  在那一刻轉頭仔細看過之後就覺得對方毫無半點相似之處。或者,只有勉強接近的身高、跟差不多寬的肩膀,然而僅憑這些要聯想到他,實在是太牽強了。


  所幸進入會議室後大和有跟上流程,簡報進行得跟彩排一樣順遂,客戶似乎很滿意他們的企劃,提出的問題也都在預料範圍之內。


  工作的進展順利讓田中得以無視糟透了的天氣,在步出建築物的同時還能輕哼起不成調的曲子。


  那旋律讓大和愣了一下。


  他不太明白今天是怎麼了。突然想起那個人,就好像揮之不去了。


 


  他們在豪雨中好不容易才攔到計程車,先送大和返回旅館後田中才又繼續搭往其他地方。這趟出差的時間很彈性,田中下午安排了私人行程,似乎要去拜訪以前的同學。大和到明天晚上才有必須參加的應酬,然而這片雨勢把他觀光的興致沖刷殆盡,或許天氣再好他也沒那個心情,但有個藉口還是不錯的。


  他以為回到下榻的飯店就沒事了。所有的商務旅店都差不多,毫無個性的床組、狹窄的空間和千篇一律的簡陋傢具,可是今天連這些都彷彿變得銳利了。鬆軟的白色棉被張牙舞爪,提醒他多年前的那一晚他是怎麼趁著酒意把對方按倒在床上。


  而在那之後又是怎麼相互依偎著醒轉的。


  石田大和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眼淚就快要掉下來。


  這算什麼,間歇性的傷感發作?


  他轉開電視,J聯盟的比賽。他立刻關掉了。


  ……只要轉台不就好了嗎。大和覺得自己好像傻子,但仔細一想,連轉台的這個想法也是傻的。


  他從電梯附近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包菸,忍耐著那股疏離的嗆味。分手之後他才開始抽菸,而他現在正需要做些分手後才開始的事情,什麼都好。


  那傢伙太早參與他的人生,記憶的線路一旦連起來就像被推倒的骨牌。


下雪的日子


mumu


 
 


  有些事情不說出來的話對方是不會懂的。


  石田大和習慣把這邏輯反過來解讀:只要不說出事實,秘密就是安全的。


  所以他習慣說謊。


  「——將來的夢想?沒有吧,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樂團啊。」


  「——並沒有喜歡的對象。」


  習慣了,所以很擅長;不討厭,所以沒關係。


  所以他從來沒有打算說出真相,畢竟沒有那麼做的必要。


  風險太高了。


  大和的秘密,跟他的弱點都是同一個名字:八神太一。


 


  石田大和喜歡著八神太一。


  不是對可頌麵包或重型機車的那種喜歡、也不是對黃金獵犬或風信子的喜歡。


  是那種不能隨便說出口的喜歡。


  如果秘密被發現了,也許一切都會毀於一旦。太一那傢伙沒什麼神經,大和不需要費什麼力氣就能想像出他支吾其詞地說著我們是好兄弟啊哈哈哈之類的破碎話語,笨手笨腳地包裝著「對不起」。


  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八神太一在他的練團室裡,對他反覆練習的同一段旋律假裝聽得很入迷。


  然後問他有沒有被人告白過。


  「怎麼,你被告白了?」


  「哎不是啦,」太一揉了揉後腦勺,「該怎麼說呢……」


  「還是你想要跟誰告白?」


  「你別猜了,先回答我嘛。」


  「對象是?空?」


  「不是她——呸,我是說我沒有要告白——」


  「難道是美美?」大和把貝斯放進背袋,故意用不敢相信的口吻說,「別傻了,你不至於看不出來她跟光子郎的曖昧吧。」


  「所以都說了不是這樣嘛。」太一撇撇嘴,嘟嚷了幾句對他的不滿。


 


  他們走到室外時雪正好停了。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下得不多,在街道上輕薄地覆了一層稀疏的白。


  呼出的氣息化成肉眼可見的白煙,大和在餘光中看見太一的臉上洋溢著欣喜,自己也笑了。


  「你是小孩子嗎?」


  「什麼?」太一似乎沒聽清楚,「欸大和,等雪積多一點之後我們再來打雪仗吧。」


  「不要。」


  「你怕輸?」


  「誰會輸啊,」他調整了一下圍巾的尾端,「每次都是我贏。」


  「是嗎?」太一說,「但是雪仗其實根本就沒有勝負可言啊。」


  或許吧。


  這麼說來小時候在雪地裡打的那一架算是雪仗的一種嗎?


  「東京要是下到能打雪仗的量那就糟糕了吧。」


  「也是啦。」


  在前往車站的途中對話斷斷續續,就跟以往的每個一起回家的日子一樣。大和幾乎都忘了那個問題。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被告白過啊。」直到太一又再說了一遍。


 


  在這之前一句的對話還是關於雪的,他們一致同意在窗戶玻璃上噴雪花是件很愚蠢、收拾起來又非常麻煩的事。大和還記得童年的家就曾經那樣裝飾過,但後來父母卻都沒有時間清理殘局。


  直到窗外已經聽得見蟬鳴聲,斑駁而不合時宜的假雪突然顯得很礙眼。大和搬了餐桌旁的椅子,站在上面掂起腳尖卻還是搆不到那個花圈的上緣。勉強擦去一半的聖誕裝飾顯得更狼狽,或許他應該讓它就那樣留在原地的,至少還是完整的圓。


  「為什麼一直問這個?」


  「就……只是想知道。」


  「那我也就只是不想告訴你。」


  「小氣鬼!」


  「你呢?」他注視著車站前的地磚,來去匆匆的行人留下髒兮兮的泥水,「有喜歡的人了?」


  太一安靜了一會兒,像是默認了。大和轉頭時看見他雙手撐在大衣的口袋裡,盯著自己的鞋尖。


  「為什麼你會知道?」


  「一般來說會想聊這種話題也只有這個原因了吧。」


  看吧,果然會有這麼一天,至少自己在他心目中還是個可以商量的對象,說不定還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太一單腳踩上路旁的護欄,踢落了稀薄的雪。一陣強烈的沮喪與煩雜橫撞進大和的胸口。他早就曉得會發生的,可當這一刻真的到來時,他還是覺得自己準備得不夠好。空氣裡原本舒適宜人的乾冷與純淨感硬生生被破壞了,好像有誰打翻了辛香料,在吸氣的時候他必須用力抑制住自己被嗆到的反應。


  冷靜點。他試圖勸告自己。你是太一的朋友吧。


  那就該有點朋友的樣子啊。


  「稍微陪我聊一下吧。」太一說。



有的事情只能靠當事人自己看破


攸攸h


 
 


  下午第一節課總是特別安靜,檢討考卷更加無聊,學生昏昏沉沉抄寫板書或是望著試卷,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發呆,電風扇吹得熱風與呆板的講課聲組合成完美的午後催眠曲。沒睡多少的石田大和忍著呵欠,試卷訂正了一半,腦袋卻浮現昨夜想到的新旋律。


  下課鐘聲響起,大和揉了揉太陽穴,收拾桌面上的其他東西,起身要交回考卷,卻看到了不同班的八神太一從門口向他招手。


 


  「太一?」


  「嗨,大和,有事想請你幫忙。」


  「你能等我一下嗎?」太一立刻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和再走回來時,太一已經霸佔他的位子,興致盎然地翻閱著大和的筆記。面對這樣擅自作主的情形大和早已見怪不怪,哼了聲搶回自己的課本。太一抬起頭露出了毫無歉意的笑臉。


  「那麼,有什麼事?」


  「你看過這個了嗎?」


  太一遞出一張A4大小的傳單。大和望著紙上的內容睡意全消:「暑假合宿?」他狐疑地看向太一,太一點點頭。


  高中最後一個暑假,不少人想要留下難忘的回憶,於是順應大家的期待,學生會組織了暑期的小旅行,白天逛逛幾個景點,晚上以山林和神社為舞台進行營火晚會,隔天吃完早餐後快樂回家的兩天一夜遊玩行程。太一看到傳單認為很有趣,馬上跑來邀請大和。


  報名幾天後大和突然想起,還沒有問太一還有誰也會去。太一給出的回答是:只有你。足球社裡的後輩忙著訓練,同輩忙著玩跟唸書,被選召的孩子們則似乎認為有個代表就不需要再額外派人參加,各自安排拯救自己的暑假作業或是戀愛的行程。


  「等等,代表?誰啊?」


  「你啊。他們聽到我說要找你,就都說那你們兩個玩吧。」


  「是嗎?」


  「是啊,還是說……大和不想跟我單獨去?」


  「不,兩個人挺好的。」


  太一望著他,然後臉上慢慢揚起了笑容,眼睛都笑得彎彎的。


  「嗯,兩個人很好,我請你吃冰吧。」


  不懂。大和擺手拒絕了太一,表示趕著去練團室。道別時,太一高興揮舞著整條手臂說明天再見,那個樣子還真像小學生要去遠足似的。


  但後來報名截止後太一再次確認行程時,才發現因為營火晚會沒什麼人想參加,主辦方將活動改成了試膽大會。


  「那……你還要去嗎?」


  大和很怕鬼,這已經算是公開的秘密了。


  會怕鬼的原因是小時候半夜看過靈異節目,留下的心理陰影,雖然害怕但是又愛看。通常家裡就剩下他一個人,怕也沒辦法,裹著被子悶頭逼著自己入睡。後來是某次,他從父親的房內翻出收藏的搖滾專輯,戴上耳機讓樂曲包圍自己,沉浸在暢快的旋律裡,排除駭人的幻想後,大和終於一覺到天亮。


  後來他再長大一點,重複的橋段、演員誇張的反應不再是那麼難以理解的事情,未知的現象揭開神秘面紗後,大和的恐懼漸漸降低,還養成了晚上聽音樂的習慣,也時常三更半夜還不睡,苦思創作。


  雖然還是會怕,但不至於到碰都不敢碰,大和想著反正不是真的,又有那麼多人參加,就向太一點點頭。


  「真的?」


  「嗯。」


  「太好了!還記得我還欠你一枝冰吧?」


  七月中旬的戶外已經非常炎熱,走動幾分鐘,馬上冒出一層薄汗。站在便利商店外,大和閃躲著陽光接過太一遞來的冰,趁著融化前快速地啃咬起來。


  太一雖然說了請客,但請的不是整枝,而是折一半的藍色喀哩喀哩君冰棒。太一笑著說出去玩要省點錢。並在把冰拆成兩半的時候,開始不斷發出傻兮兮的笑聲。


  大和原本懷疑太一在笑他怕鬼的事情,又猜測是不是搞了什麼惡作劇,在冰上動了手腳,自己吃下的瞬間就可能已經落入陷阱。但是分過來的冰,既沒灑上胡椒鹽也沒辣粉,吃起來涼爽甜膩,非常普通。


  聽著太一哼唱走調的旋律,他忍不住問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我還以為你不去了。」


  「錢都繳了,不去也不行吧。」


  他嚥下最後一口冰,覺得手指黏膩,掏出濕紙巾,順便也抽了一張給太一。太一沒接過,而是揮著沒吃完的冰棒,指著自己又指著大和。冰棒一甩,藍色的水滴濺出幾滴,好死不死就沾到了大和的白色制服,大和皺眉,拿著本來要給太一的紙巾搶救自己的衣服。「喂你弄到我衣服了!」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說,不覺得像約會嗎?」


  「哈?」


  「我們啊。」太一咧開嘴露出牙齒:「約會對象是大和的話,不用出錢請客,雙方AA制,輕鬆又愉快。」


  「喔,真好笑,哈哈。」大和瞪著自己的衣服,隨口敷衍了兩句。


  「沒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再見。」他想即早回家把衣服洗乾淨,扔完垃圾轉身要走,但是手卻被拉住而停在原地。


  熱風輕撫著兩人,大和的目光跟隨著麥色臉龐滴下的汗移轉,太一的瞳孔卻目不轉睛望著他。指節分明的手指扣著手腕,力道不重,但肌膚相連的溫度足以讓人感到燙。


  大和比太一高個三五公分,這差距平時是感受不太出來,但是靠得近的時候,直視時目光會落在太一的瀏海上,大和需要往下看,才能對上太一黑白分明的眼睛。


  不清楚太一的動機,大和先抽回自己的手,又看了對面的人手上還拿著吃完的冰棒棍,問道:「你要濕紙巾?」


  太一搖頭,再次抓住他的手,順著施力方向往下拉,把大和拉近他,那瞬間像是在平靜的湖水中緩緩下沉。


  大和眨眼,太一的睫毛不長,現在卻能一根一根的看清楚,又因為兩人的距離繼續縮短,而變成無法聚焦模糊的樣子——這也靠太近了吧?大和想開口抱怨,但是濕熱的什麼貼到他的唇上,柔軟又甜膩的味道。


  他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讓太一親了。


以上就是四篇試閱,


感興趣的話請幫忙寫個印調,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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