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_ChocoberryoO

mumu/巧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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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t Barton and the Avengers at Hogwarts 03

【Avengers|Clintasha】

01 02

*搬運,懶得調整格式了(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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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期末實在有太多值得分心的事情,以致於Clint完全把球賽那天和在圖書館時的異常狀況忘得一乾二淨。惱人的期末考試當然是其中一個因素,Clint花了很多時間在背誦該死的妖精叛亂事件和泡泡莖濃汁的用途,到最後他自己都不確定這兩個科目到底哪個比較討厭或者他根本愛死它們了。而在考試結束後,夏日氣氛讓每個人的內心都陷入某種瘋狂──至少Clint自己是這樣。

  這個暑假Romanoff家要去國外旅行,他們將沒辦法像往年那樣經常見面;想到這個Clint就心頭一緊,忍不住往Natasha的方向多看幾眼。好吧,不只幾眼。他發現他有一項新的專長:在人潮中毫無困難地一眼找出Natasha的位置,無論相隔多遠甚或只是背影。

  打從他正視自己的心情開始,在她面前保持鎮定也益發困難了,走在她身邊時他總是無法克制地想笑。偶爾Pietro撞見他們時會裝出一副想吐的樣子,但幸好Natasha似乎沒有因此察覺任何不對勁之處。他們一如既往地沿著湖邊散步聊天,或只是坐在山毛櫸樹蔭下發呆乘涼。Clint享受那樣的時光,但是回到宿舍後又擔心自己剛把一切都搞砸。

 

 

  一直到學期結束的那天下午,開往倫敦的火車都行駛了一半,Clint才記起還有之前的那麼一回事──還是Pietro主動提起那時的問題。


  「所以,」Pietro是在一盤爆炸牌結束之後突然開口的,「你沒有告訴Romanoff吧?」

  「……告訴她什麼?」Clint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無意識地用手背搓著鼻尖。他回想著這一週他和Natasha相處的情境,Clint自認沒說錯什麼話,至少沒有洩漏他的秘密。

  「你之前在球場上看到的。」

  Clint大概愣了五秒鐘才想起來他在說什麼。
  「噢,你是說那個。沒,我什麼都沒講。」

  「……你又遇到類似的狀況?」Pietro環抱著雙臂,難得地收起了總是掛在臉上的嘻笑。「那天在圖書館發生了什麼事?」

  Clint搔搔脖子,有點不知道從何講起。過了這麼多天,那當下的不適感早就已經飛到九霄雲外,只有Natasha的香味令他印象深刻──但他不太想跟別人分享這段記憶,即使對方是Pietro。

  「你不必告訴我細節,」Pietro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只要說是哪裡不對勁就好。」

  「呃,我當時正要拿一本書,」Clint說,「突然間一陣暈眩,然後圖書館裡所有東西的味道全部都混在一起了。」

  「所以是嗅覺突然間變得敏銳?」

  「我想是吧。」

  Pietro點點頭,一本正經地沉思著。Pietro很少在下巫師棋和討論魁地奇戰術之外的時候作出這種表情,這讓Clint想起比賽那天的深夜他也是這樣,嚴肅得嚇人。

  「我得了某種病嗎?」

  「見鬼,別去聖蒙果,這不是病。」Pietro翻了個白眼。

  Clint瞪著Pietro,「那為什麼不可以告訴別人?」

  「我發誓,告訴別人對你沒有好處。」Pietro說,「理由很簡單,有時候某些天賦在魔法世界可不見得是好事。在事情還不明朗的情況下,我實在沒必要說出來讓你自己嚇自己。」

  這番話聽得Clint一頭霧水,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底悄悄延展開來;雖然Pietro說還不確定,可是這種壞事似乎總會應驗。他沒有追問下去,只是望向窗外沿途奔馳的風景,試著不去理會這份不安的感覺。

  Wanda在這個時候走進來加入他們;她悄然無聲地推開包廂門,逕自坐到Pietro身邊,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Clint一年級的時候曾經被Wanda嚇到過好幾次,但現在他已經算是適應了她這種旁若無人的作風。他向她隨意揮了一下手,拿起一旁的南瓜汁來喝。

  「嘿,所以你現在和Romanoff進展到哪一步了?」Pietro說,他又恢復了平常輕浮的語調,順手拆開一個巧克力蛙。

  Clint被他這突然轉變的話題嗆得把南瓜汁吐了出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噢拜託,你們中間那些粉紅色的泡泡誰都看得見好嗎?」Pietro說,掐著脖子發出類似嘔吐的聲音。

  「『喜歡』這種感覺,一旦對自己承認了就是萬劫不復的開始。」Wanda用一種裝出來的夢幻口吻說,刻意對Clint眨了眨眼睛──這使得她的神韻和Pietro極其相似。


  接下來的車程基本上都在Maximoff雙胞胎對Clint的調侃中度過,直到列車即將抵達王十字車站、他宣布要去找Natasha為止。雙胞胎對此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注視著他;Clint被他們惹得有點惱火,卻又什麼都不能反駁。

  他從行李架上搬下自己的東西,打算先一步離開車廂時,Pietro突然又叫住了他。

  「怎麼啦?」Clint不耐煩地回頭,意外地發現Pietro又轉換成那副正經的樣子。

  「聽著,」Pietro的口氣不帶有任何一絲玩笑的成分,「如果暑假時又有什麼奇怪的現象發生,派隻貓頭鷹給我。」

  「但是你不是說過──」Clint皺眉,他記得Pietro曾經再三告誡過他Maximoff家並不歡迎貓頭鷹郵件。

  「這是值得破例的情況,」Wanda在Pietro身後說,她垂著頭,Clint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所以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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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就外觀來看,Barton家就和整條街道上其他的家庭並沒有什麼不同:還算整齊的樹籬、附有灑水裝置的草坪、磚紅色的外牆和深灰色的屋頂;如果不是知情者,絕對看不出這家的女主人其實是個女巫,而且還有個正在就讀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的兒子。

  Barton先生是地質學家,對魔法世界並沒有特別的好奇或排斥心態,尤其在得知魔法也不能阻止地震之後就更是以平常心看待那個隱藏版社會。Barton太太在第二次巫師戰爭時選擇隱瞞身分融入麻瓜生活,戰爭結束之後也懶得再回巫師界重新找工作。如今她是裝幀(bookbinding and layout)設計師,這職業只有在麻瓜界才有足夠的專業地位。

  Barton家嚴格遵守著巫師保密條款,將所有和魔法世界有關的物品都隱藏得好好的,像是連接呼嚕網用的壁爐和熬煮魔藥用的大釜,幾乎都收在經過兩道暗門才能抵達的地下室裡。Clint Barton位於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是例外,他的個人物品大部分都和魔法脫不了關係:各種惡作劇商店玩具、用來對比星像圖的月球儀、教你施展變形術與講述魔法理論的書等等。他房間的各個角落幾乎都被攤開的課本和羊皮紙捲佔領,Clint每份作業都碰了一點,但又都提不起勁去寫完它們。

  九月開始他就要升上五年級了,這對所有巫師和女巫而言都是相當重要的一年,即將到來的普等巫測和他們未來的生涯規劃密切相關。如果沒有取得足夠的證書,在魔法社會的選擇將大幅受限,成績也會影響六七年級時他的選課規劃。但眼下Clint完全沒有心思去想明年六月的考試,光是最近就有足夠的事情讓他煩心了。

  上學期結束前他身上就曾經短暫地出現過一些奇怪的現象,突然間擴展的視野和被短暫增強的嗅覺,而這些狀況在暑假期間開始變得頻繁出現,甚至還增加了聽覺這一項。

  Clint記得第一次聽力失控時他正在睡覺,忽然巨大的噪音毫無預警地響起,像是他正要被一列火車輾過──他從夢中驚醒,然後發現四周陷入一片嘈雜,從對面鄰居忘記關的電視廣告到蚊子在天花板角落振動翅膀的聲音全都無孔不入地鑽向他,甚至他自己的呼吸聲聽起來都像是有人在大吼大叫。看在梅林的份上,幸好這是發生在深夜裡,但那幾秒鐘的感覺留下了幾乎無止盡的餘韻。他縮在床角,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後又逐漸睡去;等到醒來時,他發現許多以往充耳不聞的背景音全都變得難以忽視。

  視覺和嗅覺的強化現象也重複滋擾著Clint,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些現象有持續時間越來越長而且越來越頻繁的趨勢。視覺算是讓他感覺還不錯的一個,嗅覺也還勉強在他的忍耐範圍內(他盡力不去想若是在廁所或練完球的更衣室之類的場合發作會怎麼樣),最恐怖的是聽覺,他聽著整個社區的家庭烹煮晚餐時的各種聲響煩躁得幾乎發瘋;為此他不得不找了一些魔藥來應付,其中帶來失眠的醒神藥劑算是最溫和的了。

  他從貓頭鷹郵局用最速件寄了幾封信給Pietro,詳述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但對方的回信簡短得令他不知所措,完全不像是他那位認識了四年的好友的風格。最誇張的一封只有潦草的『收到』兩字,要不是那的確是Pietro在趕作業時會用的字體,Clint會懷疑那根本不是他寫的。 

 

 

  八月最後一週,Clint幾乎完全睡不著。

  這得歸功於他服下的魔藥所發揮的效果,可以改善嗜睡症狀的醒神藥劑,副作用是會讓巫師們變得暫時聽不見任何聲音──正常情況下是如此,但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把失控時的聽力壓抑到跟普通人差不多的狀態。為了維持那幾分鐘的安寧,他得到了嚴重失眠、日夜顛倒與隨之的浮躁。

  夜色逐漸褪去,Clint坐在書桌前,單手扶額,另一手無意識地翻轉著羽毛筆;在他面前攤開的是變形學論文,還差兩吋他就能寫完這篇作業,然而缺乏睡眠的腦子同樣也缺乏靈感。在和紙張對峙了一整晚後他的眼睛累得發痠,但即使躺在床上也無法入眠,因此他只是閉起眼睛,向後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息。

  街上的路燈熄滅,城市正要開始甦醒;Clint聽到窗邊傳來爪子敲打窗戶的叩叩聲,他起身推開窗戶,幾隻貓頭鷹撲棱著翅膀飛入他的房間。他給了送來報紙的貓頭鷹一些零錢,然後解下另一隻灰林鴞腳上的黃色牛皮紙袋──看樣子是學校寄來的新學期書單──,這兩隻貓頭鷹隨即毫無留戀地展翅掠向天際。

  最後剩下的一隻白面角鴞啄了啄他的手指,催促他拿信;然後熟門熟路地跳上他的檯燈,擺出一副圓滿達成任務等著獎勵的架勢。

  「好好好,Hawky。」Clint拿起一包貓頭鷹點心,倒了一些在桌子上的小碟子裡,貓頭鷹發出滿意的啼聲。

  這隻貓頭鷹並不是Barton家的,而是Natasha的寵物——儘管牠是一隻灰白色的小巧貓頭鷹,牠的主人卻偏偏要叫牠Hawky。Clint覺得這小傢伙根本就撐不起這個名字,但他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的權力。Hawky送來Natasha的信,這個暑假她和家人出國旅遊,兩人只能藉由信件往來。Clint拿起信封,那上面秀麗的字跡讓他感到一陣溫暖。無法碰面有點難受,但他又矛盾地慶幸著Natasha這個假期不在英國,否則他絕對沒辦法隱瞞她這些關於自己的不對勁之處。吃飽的Hawky看起來昏昏欲睡,Clint打開自己床邊的備用貓頭鷹籠子,牠鑽了進去,喝了幾口水後滿足地棲在枝條上。Clint哀怨地看著白面角鴞進入甜美的夢鄉,用手指搓揉牠的頭頂。


  手機震動的嗡嗡聲終止了Clint對貓頭鷹的忌妒,他拿起手機之前就猜到來電者是誰了——有鑑於他會用電子產品的朋友並不多,而且全宇宙他只認識一個人會沒常識到在清晨五點半打電話騷擾別人。

  他嘖了一聲,還是滑了接聽的選項,「怎?」

  「嗨小鳥!你收到學校的信沒?」手機另一端傳來吵雜的背景音樂,Tony Stark欠揍的口吻讓Clint煩躁的情緒又上升了些許。


  Tony Stark,雷文克勞學院的天才,來自麻瓜家庭,相當自信又自負的傢伙,順帶一提,他家有錢到爆。Clint和他在三年級時因為麻瓜研究的課而認識,兩人對於巫師界許多『沒效率的方法』相當有共鳴感而變成朋友;Tony無法忍受沒有霍格華茲不能使用電子產品讓他繼續他的機械研究,Clint則是對不能聽習慣的音樂耿耿於懷。

  雖然只有在暑假期間才能投入機械開發,Tony還是做出了許多Clint無法理解如何運作的科技小玩意(但Clint發誓絕對不會承認他佩服Tony的,想都別想。),從去年開始Tony把目標改為開發出運用魔法原理的『魔子產品』,動不動就轟掉雷文克勞半個交誼廳,翹掉太多必修課更是導致學期末時連他也不得不閉關起來惡補魔法免得被留級──他幾乎每科都得考220分以上才能過關。當然他作到了,噁心的Tony Stark。


  「剛收到,」Clint把手機調成擴音放在一邊,那個厚重的信封上綠色墨水寫著他的名字,一如往年。「你問這個幹嘛?」

  「我有個大計畫需要你們加入。你跟Pietro誰是級長?」

  喔,級長!Clint根本不用拆信也可以回答Tony這個問題。

 

 

 

  放假的前一天麥教授在走廊叫住他跟Pietro,把他們帶到她的辦公室去,然後認真嚴肅地問他們之中誰想當級長。

  這個問題讓兩個男孩一頭霧水;一般來說,級長應該是教授自己高興指定誰都可以,而且要等到新學年的教科書單寄發時才會揭曉的。

  「你們兩個的成績都還算不錯。」麥教授彈了一下魔杖,他們的歷年成績單和在學期間的各項記錄表格在空中並排,「其他方面也都差不多。Mr.Maximoff在一年級分院儀式當晚就溜出宿舍害葛來分多被扣50分,Mr.Barton在圖書館跟人吵架也被扣50分加上勞動服務⋯⋯」她用授課時的嚴厲語氣講述他們過去的各種輝煌成果,包含他們打賭誰可以引起丙斯教授的注意而竟然在魔法史的課堂上放進一顆博格、用煙火在餐廳舉行萬聖節晚宴時施放秘魯瞬間黑暗粉(這件事其實Tony也有份)、在二樓的女生廁所用咒語攻擊愛哭鬼麥朵導致她讓整個走廊長達兩個月都是一條小溪⋯⋯
  「如果不是這一年來你們收斂了一點,我簡直懷疑你們來霍格華茲不是為了上課,只是來向衛斯理雙胞胎致敬的。」麥教授說,「而我要說的是,葛來分多必須要有一個五年級男生級長,我卻沒辦法在你們之間挑一個。」

  級長這件事聽起來就很麻煩——這個念頭才剛閃過Clint的腦海,Pietro就搶先開口:「教授,我覺得Clint比我適合。」

  靠。Clint難以置信地轉頭瞪著他。有一種瞬間被捅刀的感覺。

  「以個性上來說他比我沉穩,如果有人來挑釁的話他通常會聽完他們要說什麼,然後還會給他們兩秒鐘閃人,我會在對方講到一半的時候就先動手了。」Pietro一臉正經地分析著,「而且他是搜捕手,我是追蹤手,這表示我需要跟團隊配合練球的時間比他多。」
  
  於是事情就這麼決定了,無視於Clint本人的意見。

  

  「那個幸運的衰鬼是我。」Clint說,撕開信封倒出那枚毫不意外的小徽章。

  「那你馬子呢?這才是重點,她如果也是級長就全部搞定了。」

  「我不知道史萊哲林的級長是誰──」Clint把話說出口才發現他回答得不太對,「⋯⋯我不知道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級長是誰。你到底要幹嘛?」他試著轉移話題。

  「好吧,小鳥,誰叫你們太高調了。我也料到史萊哲林的人應該不會喜歡他們的級長有個葛來分多男友,還這麼張揚⋯⋯」Tony的聲音突然被一陣刺耳的機械焊接聲壓過,「⋯⋯Bruce跟你,雷文克勞跟葛來分多,這樣就有兩票了。你最好想辦法說服赫夫帕夫,我跟他們超不合。等一下你到我家,Jarvis九點會開通呼嚕網,掰。」

  手機螢幕自顧自地顯示結束通話。Clint作了個鬼臉,他一點都不想赴Tony的約聽他胡說八道。但他會去的,看在Jarvis作的班尼狄克蛋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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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嚕網算是少數Tony Stark願意承認比麻瓜科技更方便的巫師小把戲之一,為此他特地在自家建了專用的壁爐,但只有在預約好的時間才會短暫向特定人士開放──畢竟這簡直是Stark家的保全系統上最大的漏洞。

  Clint在九點準時通過鮮豔的綠色火焰,灰頭土臉地從Tony家的爐柵鑽出來。親切的管家已經守候在一旁,遞給他一條毛巾:「歡迎您的來訪,Mr.Barton。」

  「謝謝你,Jarvis。」Clint擦去臉上的煤灰,然後徒勞無功地拍了拍牛仔褲上的汙漬。

  「Anthony少爺還在工作間,希望您不介意先去會客廳稍坐一下。」

  「好,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大概也只有Tony Stark會在自己家裡遲到了。Clint朝Jarvis作了個誇張的無奈表情,後者回以一個溫和的微笑。

  Clint踏入會客廳時倒是沒料到還會有其他人在。一個戴著眼鏡的捲髮男生靜靜坐在沙發的角落,正在閱讀一本書;他向Clint點點頭,露出含蓄而友好的笑容。

  他看起來有點眼熟。Clint也對他笑了笑,猜測對方也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八成是雷文克勞,Tony跟赫夫帕夫一向不對盤。他們之間度過了尷尬的幾分鐘沉默,Clint滑著手機,用通訊軟體傳了十幾個不耐煩的表情給Tony;而拘謹眼鏡(Clint決定暫時這樣稱呼他)似乎也有點不自在。他根本就沒在看那本書,那只是一個逃避社交的屏障,就跟Clint的手機一樣。

  Jarvis在此刻送來了飲料。Clint注意到拘謹眼鏡得到的是一杯薰衣草花茶。他盡力控制眉毛不要挑起,喝了一大口加了冰塊的可樂。

  「Anthony少爺正在過來的路上,請再稍待片刻。」Jarvis說,「廚房已經在準備早午餐,之後請兩位務必跟少爺一起享用。」他微微鞠躬後退出了房間,Clint有點不知所措。被Jarvis打斷之後再次陷入的沉默僵局感覺更難熬了。

  又過了好幾分鐘。或是十幾分鐘。

  「嗨Dr.Banner,喔小鳥你也在啊。」謝天謝地,Tony總算出現了。
  Tony似乎是直接從他的工作間過來的。他的褲子上沾了一些機油,上衣還有奇怪的燒焦痕跡,看起來比剛通過呼嚕網還要狼狽;不過他好像並不介意。

  Clint對他翻了一個白眼,拘謹眼鏡闔上了書。

  「這位是Bruce Banner,」Tony坐進中間的單人扶手椅,「新上任的雷文克勞級長。他在反電子碰撞領域的見解無人能及,而⋯⋯偶爾身體會有點小毛病,人很好。」
  「這是小鳥,」Tony對Banner說,「葛來分多的搜捕手兼新級長──你也知道他們沒什麼人選。事實上我把他的名字忘了,反正小鳥就是小鳥。」

  Clint毫不客氣地對Tony比了個中指。「你的記憶力退化成金魚了?還是早發性阿茲海默?」
  「Clint Braton,」他轉向拘謹眼鏡──Banner自我介紹,「很高興認識你。」

  「哈囉,」Banner客氣地跟他握了握手,「我知道你,Mr.Braton。你的魁地奇打得很棒。」

  「──而且馬子還超正。說真的小鳥,你怎麼把到她的?」

  「⋯⋯叫我Clint就好。」Clint掙扎了一秒鐘,決定忽略Tony剛才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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